All my love is for Nakahara Chuuya.
And everything.

墨色どっこ゜

【太中】古文看不得

-复健冷笑话,我流深情(?)宰


下午的阳光总是很好的,我乐于在阳光下那闪着微光的灰尘包绕里翻阅佳作,尽管国木田经常会说我像个在晒太阳的大虫子。

可总有不懂得欣赏这静谧时刻的人来打扰我——当然国木田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我已经完全可以无视他了。

但美丽的小姐总归是要温柔相待的,更何况她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中原中也。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脑子和思想大概不是一个东西,当她口中吐出na这个音节后我便收敛起一开始散散漫漫的态度,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接收着每一丝声响。

Nakahara Chuuya.

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即便它几分几秒前就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我迟缓了的思维总算给身体下达指令,它放松下来,我也跟着放松下来。我基本没怎么听进去那位小姐的絮絮叨叨,不过她甜腻腻软糯糯的音色倒让我想起来糖浆,我记得前两天有人给我送了一罐,那天大抵是情人节吧。

那罐糖浆是橘红的枫叶颜色,我没舍得吃,却也不敢直视,我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谁的发色。不过那人的头发可不会像糖浆一样温顺粘稠,他的头发自然卷过了头,近乎是张牙舞爪的了,那样的头发也相当难打理,以前的日子里我偶尔早起,在洗浴间八成看到的就是对付自己一头乱毛忙得不可开交的中也,这就导致我只能携着困倦爬回床上,等着洗浴间被腾出来。

不过我还蛮好奇中也的头发揉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我也就对他一个人的头发产生过这种好奇,毕竟可没有第二个人会有那么夸张的自然卷了,而且枫橘色的头发也不多见,更别说是天生的了——即使在色系的奇异程度上白发双色眸的敦君更胜一筹。

现在想来我可真是正常,就连异能力都是普通系的,还有把大家的异能力一起变普通的良好倾向。

思绪揪着中也发尾的回翘消除了重力,飘飘悠悠上了宇宙。对面小姐总算起了应有的作用,她轻轻一敲桌子,凑近了我的脸,脸颊不满地鼓起来,瞅着像个仓鼠,对于男性来说是该死的可爱。

而我却只想到了中也生气的样子,小时候他还有点可爱样,不会气鼓了脸却会瞪大他那双蓝水晶一般的眼睛——原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者说夸赞那早晨还沾着露的蓝玫瑰颜色,况且中也若是知道了我夸了他的眼睛怕是能嘲笑挖苦讽刺我三个月甚至更久。

当然在那之前,他大概会愣愣地睁大眼,问我真的吗。

-骗你的。

我又开始走神,时间还有点长,直到我的耳朵被人揪住我才抬起眼。

她见我终于肯分散点注意力给她才松开了手清清嗓子,表情甚是一本正经,看得我都要以为有什么大事要说了。

不过大事果然是不存在的,八卦类问题倒是不少。或许在美丽的小姐心里八卦更像大事吧。我内心点点头附和起自己的想法,人生苦短嘛,及时行乐。

于是我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回复着她的问题。总觉得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聊过这么长时间,更多的时候我都在看我那本完全自杀手册,然后进行自杀行为或为自杀行为做准备。

不过我总是死不成,可能又是身体的自作主张吧。

中也头一次见我自杀是在我日常入水的时候,他刚巧从鹤见川路过,我大概比较显眼,毕竟黑乎乎一团的大衣掺点白花花的绷带,仿佛受尽世间苦的惨兮兮的样子——虽说这“世间苦”的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

我至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打我们见面以来就基本都是打架,就连少得可怜的几次和睦相处都是打过头昏过去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到的。可他还是第一时间随我跳进河里,然后湿漉漉地把我拖上来,骂我给他添麻烦——天地良心,我可没求着他救我。那天河边可以说是荒无人烟,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我可早就能完成我的毕生夙愿了。

我满腹怨念,想和他大吵一架,或是讽刺他两句。可我说不出来话,我在抬起头的瞬间,在那双透着深海与碧空的眸子里看到了光。

他喊了我的名字,他跟我说,太宰治,你不要死。

这怕是会成为他的一生污点,毕竟他这人讨厌我到极点,可以说是恨个彻彻底底。但我觉得那样的中也还不错,他很少那么直率真诚地和我说话,更多时候是直接把我打进重症监护室让我说不出来话。

没办法,谁让他摊上我这个大麻烦了呢。我以前也是乐此不疲地惹怒中也,看他生气时的表情有趣至极,尽管后果十分痛苦。

但这并不能抹消他那句话的魔咒让我的身体十年多都没死成的损失,这让我还是想去惹怒他然后大吵一架,可我再没法自然而然地进去港口黑手党那豪华得像国库银行皇家舞会厅之类地方的重症监护室了,所以我也就只能悻悻然收回这个想法。

长谷川小姐的问题让我再一次回了神——说实在,和女士的谈话过程中走神这么多次真是十分不礼貌,可谁让她先提起中也的呢,我本来都要忘了他这人。

她的问题总是俗套之至,当然让我回过神的那个也没好到哪去,但我还是稍稍提起了点兴趣。

她和我说,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先生,听说眼睛颜色十分漂亮呀,太宰先生您能形容一下嘛?

我当然不能了,这问题简直要命,我一张口就是恶劣的贬低词,可我脑子里其实充满了四百二十九个夸赞它的句子,但我说不出来,我的嗓子噎住了,我可能需要什么润润喉咙,比如清晨蓝玫瑰上的露珠。

这让我想起来,当时知道双黑内情的人十个里有十个会说我和中也关系差到极点,互看对方不顺眼,可谓是费尽心思想要弄糟自己搭档的心情。

能接触这些事的人都精明至极,可再精明能怎么样,满嘴中原中也讨厌太宰治,太宰治讨厌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讨厌太宰治不假,可谁能说出太宰治爱着中原中也这种事呢。

所以说中也真是太让人讨厌了,但眼下的问题还是要回答,毕竟长谷川小姐已经一脸期待盯着我很久了。

我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想起前几天在侦探社书柜里发现了本中国的古文《范文正公集》,啃着没有多少的文学素养看着密密麻麻的注释也能看个大概明白。

所以我可能是脑子一抽,话绕过我那张欺人无数的嘴,轻飘飘慢悠悠踱步走了出来。

“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我不知道之后这话在长谷川小姐嘴里被传成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句出自名文的话,八成就是我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根本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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